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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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你录什么？”男人收回手臂，阴冷凶煞的目光扫过来。

\n吹风去晦气，今日宜忌，我可真谢谢你。

\n“我拍鸟呢，”顾牧尘认真道，“没拍你。”

\n“草，”男人朝这边走过来，“你他妈的骂谁？”

\n路灯照不清这里的黑暗，倒在地上的垃圾桶渗着泔水，顾牧尘神色如常：“我拍的是鸟，有毛的那种，你头上这寸草不生的，往自己身上瞎按个什么劲？”

\n他这话说得不客气。

\n其实蛮不符合顾牧尘的性子。

\n虽然毒舌得口无遮拦，但他也就在朋友那会这样发挥，普通的陌生人面前，顾牧尘向来话少又冷漠，一张拒人千里之外的脸如同冰封。

\n换句话来说，顾牧尘今天愿意怼这个人，属于给他脸了。

\n眼前的景象和记忆中的似乎重叠，同样阴暗的角落里，皮肤苍白的少年被逼迫着欺辱，当年雪花纷纷扬扬，如今夏夜吹凉，顾牧尘抬脚走去，慢慢地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什么表情地看向前方。

\n与此同时，刚刚还被挡住身影的人，也扭过脸来看向顾牧尘。

\n是个穿白短袖的少年，即使在夜色中也能看出眉眼的漂亮，大概是刚刚与人动过手的缘故，脸颊带了点潮红，唇角有伤，正微微地喘气。

\n“少多管闲事，”男人把指节捏得作响，“手机交出来，你滚。”

\n顾牧尘没有看他，注视着少年，语气放轻：“怎么回事？”

\n“我不认识他，”少年咬着嘴唇，“快暑假了，我第一天来这兼职打工……”

\n他似乎很是委屈，重重地抽了下鼻子就不再说话，把滑落下的书包重新背好。

\n“嗯，”顾牧尘平静地点头，“明白了。”

\n黑暗的小巷被经过的车灯照亮短暂一瞬，男人往地上啐了口：“呸，什么学生，就是个出来卖的，他刚还把老子耳朵打聋了，别想就这样混过去！”

\n“所以……操！”

\n“咚”的一声响，一个铁皮罐头狠狠地被踢到男人的身上，又摔了下来，在地上咕噜噜地滚远。

\n顾牧尘收回脚，余光扫过对方衣服上的污渍：“不错，罐头不是个空的。”

\n男人将背心直接脱下，瞪着眼睛：“你完了。”

\n顾牧尘慢条斯理地把袖子挽起：“不是说聋了，这动静不是能听到吗？”

\n他抬起头笑笑：“嗬，医学奇迹呀。”

\n面对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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