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旅途中觉得意犹未尽,那么回去后时不时约个饭,也算做了朋友。
“要么说你段位高呢。”赵君澜说:“你不好奇别人,老有人好奇你。那天隔壁群还有人跟我打听你,我说离了,孩子都五岁了。”
“六岁。”徐远行更正,接着推门走进去。
“十岁。俩孩子。”赵君澜在他身后跟进去,嘴里都没一句实话。
里面已经唱到了《光辉岁月》,大家都站起身来,手臂搭着肩膀,闭目仰头合唱。曾不野很难赘述这个场面,因为这是她不太熟悉的酣畅。期间她咬着羊肉串的铁签子,跟着哼了一句,这于她来说,已经算是沸腾了。
烤羊腿热过了两次,他们都没人再动筷。曾不野的肠胃开了,干脆拿起那根骨头啃。再叫一碗羊杂汆面,热气腾腾的带给她安慰,再就一口解腻的烂腌菜,简直是千金不换的美味。曾不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味蕾大开了。
一边的徐远行终于接起电话,对方好像问他到哪了,因为他说到阿尔山了。这不是满口胡言吗?曾不野想:男人的嘴果然不可靠。
挂断电话,他也开始吃东西。他食量实在惊人,十几分钟就横扫了面前的东西,跟曾不野简直不相上下。俩人谁也不说谁,暗暗下定决心要比试一番。
不比谁有钱、谁好看、谁自由自在,在这张餐桌上,赢了食量就能称王。两个人之中的王。
徐远行自认是一位标准健康的、精力旺盛的、体能充沛的男性,根本不把曾不野放在眼里。俩人你来我往,待他捧腹靠椅落败,她还神清气爽。一番鏖战,令他对她生出一见如故之感。
于是他说:“野姐这饭量,依稀在哪见过呢?”
曾不野拿出手机,翻找出一个二百斤的吃播给他:“这里见过?”
别人凑过来一看,顿时哄堂大笑。下一天还要远行,也不能闹到太晚。歌不能唱下去了,曾不野却举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