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吓唬,直道:“那我就不送你们了。”
弘历气鼓鼓走了。
倒是年若兰很快折身回来,轻声道:“……难道真任由着弘历将此事捅到皇上跟前?这些日子熹嫔夜夜噩梦,皇上本就有几分怀疑你的,若皇上插手,将事情查出来后,只怕……”
只怕年珠也会受到牵连。
她虽对熹嫔恨之入骨,恨到想喝了熹嫔的血、拆了熹嫔的骨,但她一直记得年珠的话,人活着要向前看,她不想因故去的福宜将年珠搭进去。
皇上也好,亦或者年珠、福惠也好,都盼着她这一胎能生个女儿,但她却并不强求这胎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
在她心里,她早就把年珠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姑姑,我知道您的担心,但是您放心,不会有事的。”年珠想到皇上对她的疑心,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算皇上口口声声说信赖她,但她知道以皇上那小肚鸡肠的性子,定对她还是有那么点疑心的,“这几日熹嫔也好,还是四阿哥也好,恨不得将永寿宫上上下下都翻遍了,他们都找不到的东西,皇上哪里找的到?”
“我可不是熹嫔,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行事毫无章法。”
“我若行事,就要一击即中,让她再无还手之力。”
她虽对故去的福宜没什么印象,但看到可爱跳脱的福惠总会想,若福宜还在世,他们兄弟两个都是自己的小跟班,多好呀!
年若兰还想再劝,可想了想,却是没有开口。
弘历很快就去了御书房,将熹嫔当年之事悉数告知。
他跪在地上,虽口口声声请皇上惩治熹嫔,但话里话外皆是要皇上留熹嫔一命的意思。
皇上当即下令降熹嫔为常在,待熹嫔痊愈后将熹嫔送至冷宫。
但当下,他还是吩咐道:“……苏培盛,此事你带人去好好查一查,看有没有什么蹊跷。”
苏培盛连声领命。
当天,永寿宫就被翻了个底朝天。
连花圃里的土、花瓶里、床底下……都被翻了个遍,却是一无所获。
苏培盛毕竟是皇上跟前最得用的大太监,总不能日日都耗在永寿宫里,便将此事交给了自己的徒弟兼干儿子张起鳞。
张起鳞临危受命,日日带着人这里翻那里找,恨不得连苜蓿等人的鞋底子都看过了,仍是一无所获。
忙活了许多日,成了白忙活。
张起鳞只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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