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忍不住抬手打断了:“你想了两个小时,就想了个这?啊?”
“你只听了个开头!”程令琦不由反驳,伸出手上一沓纸张,“我还想了这么多,但不是得先从日常的话题入手吗?”
“‘日常’?你把这叫‘日常’?”宁非的指尖点了点座椅扶手,“你跟你的至亲妹妹打电话,开头跟写信似的这么书面?你的笔记还是写得太多了,影响了你的思维。这是口语对话,不是递交文章!
“而且说实话,你如今身居上将副官之职,写信都不能这样。柔柔弱弱,毫无力量!这么不血性的风格,就算刘藩不怀疑你,你也不会被重用。”
“你刚才一句话不问,基调也不给我定,说我知道该怎么说。现在我都想完了、写完了,跟你汇报了,你才说我的‘地基’都不对,你要我还怎么改?!”程令琦这下是真的暴躁了,“而且说电话就说电话,怎么又人身攻击?我就跟你念了两句话,你凭什么就判断我柔弱无力、没有血性?”
“你看看你到我这里之后的表现,叫做有血性吗?有那种身居要职的气势吗?”
“不是你拿那个什么破气运的事在威胁我,要求我听你的命令吗?”
“我叫你听我的话,那你跟程梦潇客气什么?你是他哥,长兄如父,你还是出钱养了她多少年的人,连爹味都不会?你特么算什么男人?”
程令琦崩溃道:“那你说怎么办!反正你再叫我想个方案,我想不出来!”
“这你都不会?——我说了好几次这句话了,我没想到你是真的不会。”宁非冷笑,“你上去就该质问她:‘你浪够没有?你什么时候来裕城?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局势有多紧张?!’”
程令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