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咬,就像一个脱掉斯文长衫,露出本来面貌的野兽,急迫地强占我的每一寸皮肤。
他深深埋在我的身体里,啃咬我的唇,轻轻问:“你这两年,有爱上过别人吗?”
我问:“如果有呢?”
盛谦沉沉说:“那就把他赶走。”
我轻扬起唇,看着他的眸子,说:“你明明知道没有,我每天都给你送东西。”
盛谦忍俊不禁,融着浓深欲望的眼底渐渐泛出笑意。
“你给我的家太小了,根本放不下。”他低低说:“没有人整天送金子和摇钱树的。”
“所以……你就给了他们吗?”我趴在他的怀里,低眸说。
“嗯。”盛谦调侃道:“毕竟我是你家的祖爷爷。”
我:“……”
我埋在他颈侧,闷闷笑了起来,片刻后,小声说:“谢谢你,祖爷爷。”
我家房框子的树已经很高,只是并不多粗,夏天时枝叶茂盛,不同于冬天光秃秃的。
夜里,月光如水。
我又听到了唱戏声。
盛谦站在入口处,微微抬手,像是正缓缓在撕裂看不见的空气,我靠在车边,好奇地看着。
随着他手落下,我从空荡的房框子里,看到了数不清的魂魄。
他们穿着那个年代的衣裳,正在奋力厮杀。
那是真正的战争,枪弹与炮火,断肢断头与染在空中的血雾,看得我遍体生寒。
那也是盛谦曾经历过的时刻。
他没有骗我太多事,除了族谱的事,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走到盛谦身边,轻声说:“他们还在打。”
盛谦抬步,向入口走去。
我仿佛看到倒下的炮楼重新爬起,遍地的高树缩回地下,大宅院里热闹繁华,戏台上正咿咿呀呀,唱着酸曲。
盛谦一身黑衣,站在虚幻的旧影中,单膝跪地,掌心贴在地面。
那些虚幻的灵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