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没有遗传这种气度和风华,我那个抽大烟的老祖宗不争气。
盛谦这样对学术十分认真的人,是极度不喜欢这种敷衍教学的,我理解他,一边在他严肃的视线中硬着头皮继续奋力翻书。
没办法,我是个学渣,我不这样会挂科的。
我们一起上了一个星期的课,各个科目的老师就开始停课了,他们不再点名,其实是给学生时间。
让他们在距离考试周两个星期的时间里学会一个学期的知识。
我也放下手上的事,开始在店里背书。
盛谦没说什么,只是在一边安静地看书,他看不惯这样的形式主义,但他尊重我这个笨蛋。
原本这样的日子我很满意的,我从小到大没有过过这样安逸充实的日子,可有一天,我的店门被推开,门外走进了一个人。
我正在抱头背书,抬起头时,我愣了一下。
那个站在我店里,那两排纸人、花圈中间逼仄过道上的人,是以前从不会踏进过这个地方的。
季明宇脸色很严肃,他锐利的目光盯着我,沉声开口道:“你养了个什么?”
我混沌的大脑,“轰”的一下炸开了。
我和季明宇相识,还要从师父说起。他是个半吊子的风水先生,也有几个同行朋友。
季家,不同于师父这样的半路出家,人家是祖辈传下来的风水堪舆本事。
只不过到季明宇父亲那辈就开始转行做生意,到季明宇这一辈,他们十分排斥这种事,也就没落了。
季明宇的爷爷和师父是朋友,我和季明宇初次见面,就是一次饭局上,我们是同一个高中,又同龄,那一次见面后,我们成了朋友。
他没有从事这一行,但是这种事他会比一般人敏锐得多。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从一开始的恐惧和惊慌中慢慢回过神,僵硬的脊背手缓缓放下,语气很淡:“出去。”
其实话出口时,我自己也怔了一下,我没想过这样淡漠的语气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