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没再犹豫,用力推开。
我呆呆望着躺在里面的身影,一时不知怎么反应。
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就躺在里面,眼眸轻轻阖着,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扒在棺材边缘,脸轻轻贴在手背,安静看他。
我想我们的血缘已经很淡泊了,我找不到我们之间的半点相像,比如我们家的人没有他个子这样高的,鼻梁也不像他这样挺拔,我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探向棺材里,一点一点,凑近他的鼻尖。
轻轻一戳。
手指穿透了空气,没有任何阻碍。
“花逢。”一道好听的声音响起,我动作一停。
盛谦醒了过来。
我不明白,我趴在棺材边望着他,问:“你不是说鬼不用睡觉吗?”
盛谦弯弯唇,说:“我有点累了,就来躺一躺。”
我“哦”了声,小声说:“好吧。”
他轻抬起手,摊在了我面前。
我反应了一下,试探着把自己的手搭上去。
没有力托着我,但我舒展着手,就像真的被他扶着一样。
里屋光线暗,灰蒙蒙的,他垂眸打量我的手指,那只被创可贴贴着的指甲,很丑,里边黄色和黑色混杂,指尖仍有药水的颜色。
“盛谦,”我在他观察我的手时,小声叫他:“我给你摆个供奉吧。”
盛谦抬眸看我,似乎愣了一下,然后问了一句让我有点奇怪的话:“以什么名义?”
我说:“我奶奶的二太爷爷的二叔叔。”
盛谦笑出声,连眉梢也染了笑。
他抬起手,在我发上轻轻揉了揉,我什么也感觉不到,除了一丝阴凉。
他低低说:“不用,我就快走了,最好不要记住我。”
我忽略掉他这句话,仍给他点了香烛。
我在二手市场买了一台老式的缝纫机,那种边踩边缝的那种,新款的我不会用。
我买了许多娟棉、植物棉绒做的仿妮子,还有几斤棉花。
我的钱不多了,花费是用盛谦之前给的钱,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