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卡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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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重力加速度下，血液开始下流，丝玛感觉大脑血液几乎被掏空，战机上的载荷感应装置立刻开始警报，抗荷服自动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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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机渐渐平缓，真如卡勒所说他可以长时间保持低空平速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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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缓缓回流大脑，丝玛恢复了一点视力和思考，侧首，隔着透明的机舱盖，她看到万物开始渺小、远去，夕阳西下，城市灯光渐渐亮起，中心CBD璀璨，黄昏下高耸入云的商业大厦和古典大礼赞寺交错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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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文明与古典宗教，形成一幕诡异交融赛博朋克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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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也曾这样一次次看着这幅画卷吧，如此惊人的美丽，美丽到让一个父亲能够抛下自己的妻子、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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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走马灯般从她大脑掠过，霞光晚照，壮硕的父亲脖子上架着小女儿走在首都的小路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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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是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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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是所有的美好都为了那场最后一面也没见的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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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机降落，在跑道上滑行时，卡勒打开了机舱盖，丝玛摘下头盔，一头浅棕色长发在风中散落，她趴在机舱沿上，道：“你那根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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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勒从兜里取出来雪茄，“这个劲太大，没抽惯会辣嗓子，我那里有海关扣的女士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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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玛从他手里拿过，取了台上的火柴，点上，粗大的雪茄在她纤细白皙的指间有一种违和的诱惑美，不知是刚飞行中的失重，还是夕阳，将她眼尾染上了绯红的靡丽，那头浅棕色长发在风中更是美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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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头发像沙漠？”卡勒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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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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