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琮。
他也被这个女人算计了,中了和自己同样的蛊毒,而且还不像自己一样,有这个毒妇配置的解药缓解病情发展。
这女人说过,要让自己亲眼看到辛苦大半辈子的基业为她做嫁衣,所以一面要让他痛苦不堪,一面又按时喂给他一些治标不治本的解药。
郦淮既羡慕霍琮,又不禁幸灾乐祸:一想到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惨更倒霉的人,他那颗早已被病痛和失败扭曲的心脏,又垂死挣扎地挤出一丝欢乐的汁水来。
但事实上,霍琮的日子过得远比他想象得要滋润得多。
虽然他有在努力隐瞒,但当一个人突然失明,无论再怎么遮掩,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可能没发现。
郦黎很快就做出了应对方式——他开会的时候,就让霍琮躺在帘帐后面的软榻上休息,还特意在霍琮的手腕上系了一条带子,另一端系在他的右手腕上,这样只要提笔写字,霍琮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了。
他尝试了一上午,发现霍琮的分离焦虑果然没有那么严重了,尽管听不见也看不见,但霍琮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心情就会好上许多。
到了后来,霍琮甚至都学会了在黑暗中给自己找点乐子。
——他开始给郦黎织围巾了。
但郦黎看着手中针脚凌乱、洞眼大到捞鱼都空军的围巾,沉默了一会儿,面不改色地敲了一下霍琮的手背。
“觉得织得还不错?”霍琮露出一抹笑容,“那我再多给你织件毛衣吧,正好开春穿。”
郦黎看着一代枭雄盘膝坐在榻上,动作小心地给自己织着风格十分后现代主义的镂空针织毛衣,既好笑又心疼。
但不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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