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四十分。学习上, 周政业没半点儿手软。
毛蛋撑着下巴,抠掉了半块白橡皮, 还是没能证出, 这破边和破面怎么就能平行。
他避开破题,继续写下一道破题。
题干没读完, 简初词过来敲门:“毛蛋, 你看窗外。”
毛蛋耷拉脸,慢悠悠转头:“在恶魔数学君面前, 什么都不能激起蛋哥的兴……”
话到一半,毛蛋的眼珠亮成灯球, 跳下座椅,冲到窗边:“啊啊啊啊啊!雪!”
“下雪了,真的下雪啦!”
鹅毛雪花下得急, 薄薄一层,铺白了种着冬青的花园。
毛蛋呲溜蹿回来,拽了毛线围巾、棉帽和手套。抱上毛球儿就要往外窜:“球球走啦, 咱们去堆雪人!”
蛋还没跑到门口,就被一座大山拦住。
周政业板着脸, 挡在他面前:“卷子写完了?”
“雪人兄弟在等我。”毛蛋搂紧毛球:“我堆完他们再写。”
周政业:“写完再堆。”
雪越下越大,毛蛋急得团团转:“可是我写完了,雪都化了怎么办?”
“你写快点儿,就不会化。”
“可我万一写不快呢?”
周政业把毛球从他怀里抱走:“那就堆不了雪人。”
“哇”的一声,毛蛋倒地上打滚,胳膊腿晃的比雨刷还快:“臭木头,坏木头,黑心的烂木头!不要你了!我要把你打包成礼盒送人!
“哇呜呜呜呜呜呜……”
“来人呐,给我打包!”
简初词闻声赶出来:“怎么了这是?”
躺地上的蛋翻起来,抱住简初词的大腿,哭得痛不欲生、肝肠寸断:“简宝贝,周木头是大坏蛋!咱们把他送人好不好?”
“不哭不哭。”简初词呼噜呼噜蛋脑袋:“哪里坏了?和简爸爸说。”
“他逼我写作业,不让我堆雪人。他是充话费送的,我不想要他了!”
简初词拍拍他,把蛋拉到窗边:“你瞧,刚下一会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