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准备坐在我的小马扎上打着蒲扇过几天安生日子,麻烦就来了。
不过这麻烦的来源还是我自己,我生病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一直呆在乌兰察布,行为迟缓不说,甚至一度出现了失忆症状,所以那段时间的记忆对我来说很模糊。
后来路阿爻跟我复述的时候,说我整天保持同一个姿势盯着茫茫草原看,谁叫都不理,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些什么。为了不让病情持续加重,他给我找了纸和笔让我每天写写画画调节心情。
于是,我就将我那些年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并寄给了一名底细干净的闻必录。
时隔一年我早已忘却了这件事,没想到被我寄件骚扰的小伙子居然毅力非凡地凭着记录里的蛛丝马迹直接找上了门,多亏了陈苍海消息灵通,在他入市之前给他设了点小阻碍。
把伙计全遣散之后我拉上卷闸门,手里提溜着钥匙回家。
不管怎么样,我这店一天两天算是开不成了,得闭店,虽然我还用着假名,但保险起见还是得叮嘱家里老小别把自家老板给招出去,不然遭罪的还是我。
回到我外公的老宅,何瑜坐在堂屋泡茶喝,我刚一回来他就冲我指了指楼上,意思是路阿爻在楼上补觉呢,前天他被人花大价拉去看了个凶宅,折腾了两天,回来一头扎进我店里就睡得昏天黑地。
结果他上午回来,下午陈苍海跟我说了那事儿,我第一时间去里屋把他从床上薅起来回老宅,被我叫醒的时候他那一脸怨气比鬼都厉害,不过看见是我,怨气就基本消散了。
“怎么着?你觉得那货会找到咱家来吗?”何瑜轻声问我。
我正烦躁着,喝了一口茶降火:“他就算真的找来,那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