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往后退了退。
如果我是自己来这儿,一定会被吓疯。
一层建筑的屋子里正对门放着张红方桌,方桌后坐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女人用她纤细柔软的手指慢慢扣响桌面。
田雨青依旧站在门前,他不动我也不敢动,即使是站在风里我背上的冷汗还是淌个不停,不知道这么保持一个姿势站了多久,田雨青终于给我在背后打了个手势。
他的手势没有太复杂,我一下就明白了,意思是让我先走,这么好的事儿我肯定头也不回就往过来的路走,而且越走步伐越快,反正过来的路只有一条,应该很快就会跟田笑老爷子汇合。
我走了将近十五分钟,累得半死,停下步子在原地歇了会儿,抬起头时面前出现了一条分岔路,我脑子顿时嗡得一声,浑身的疲惫瞬间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前面提到过,由于外公强压式的周期训练,无论到任何地方注重细节已经成了我的一种习惯,所以虽然一路过来时我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田雨青聊天,但幼时养成的习惯几乎是在逼迫我去记忆路线。
我能笃定,田雨青把我领上这条路时,巷子自始至终都只有一条,没有任何分岔路,而现在却凭空多出一条路来,还在这漆黑的荒郊野岭,巷子都是一栋栋烂尾楼组成的,狗屁地方连个灯泡都没有。
我真想骂人了。从前外公相宅遇到过的诡异事件也不少,但鬼打墙对他们那种能人异士来说倒不至于大惊小怪,但是对于我这种对占卦易学一窍不通的人来说,这是致命的。
我能在里头绕一辈子出不去。
“诸位爷爷,我也没打扰各位休息啊,怎么就给我变了条路出来?”我苦笑。
这两条路我都不敢走,索性我就抱着木盒,一盘腿坐在了路当间,心说大不了谁也别想好过,我哪一条路都不走,咱就坐在这儿等天亮,田家肯定会发现少了一个人,我等他们的伙计来找我。
自己单独呆在这种鬼地方也是一种别样的折磨,四周黑得一塌糊涂,怀里的木盒也开始变得冰凉起来,坐的时候长了,我一度产生了幻觉,感觉面前那条路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等等!我用手猛地揉了揉眼睛,眯起了眼睛仔细看,面前的那条路的尽头确实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人手上还拿着只翻盖打火机。
鬼应该是不会用打火机的。
我马上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及身上的泥土,冲路上拿着打火机的那人喊:“哎!你好!看得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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