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害臊地挠了挠脸皮。强压着要翘的嘴角,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谦虚:“咳,长么?还行吧。”
“长。”陈熙南隔空沿着起伏抚下去,加重了赞叹的语气,“身材真好。”
段立轩忽地一个后掏,抓住了悬在臀肌上的那只手:“挺牛逼啊你这手!!”
陈熙南心头一惊,瞪大眼睛看向他。
就见段立轩满脸放光,惊喜地扑腾着右脚:“按来尿儿了!快快快!扶我去厕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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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熙南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今晚和段立轩在一起的时光,每分每秒都无比愉快。对他而言,开怀大笑好像已经是一件很久远、很陌生的事了。
也许是天生早慧,也许是生性冷漠。总之在他的记忆里,好像没有多少印象深刻的狂喜,也没有哭天抢地的悲伤。甚至连喜悦这种人之常情,也早已被一种诡异的亢奋所取代。尤其是这几年,站在手术和实验交替的中央,没有一点真实生活的分量。
总之他就像一个乏味的演员,觉得人生这场电影与自己无关。
但唯独在面对段立轩的时候,他能全身心地入戏——会喜悦,会生气,会期待,会悲哀。
段立轩这人,就像一个狂乱的宇宙。不停地高歌、狂舞、涌荡、坍塌,总是活力四射。这份活力带给他欲望与激情,也加重了他的人性。
陈熙南向上伸出胳膊,盯着自己浸在月光里的手。不大的一双手,从没提过重物,也没做过一点粗活。细长白皙,指尖泛红。舞动在月光里,像两只准备猎食的兰花螳螂。
柔美的双手,在夜色里打着拍子。坚硬的心脏,在腔子里卷着黑浪。
与其说那是一份萌动的春心。不如说,那是一场狂乱的迷恋,一簇灼热的燃烧,一声求救的呼号。
作者有话说:
二七:人死后十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