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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昏昏沉沉的脑袋几乎想不了任何事情。
郑晨好把她扶起来,不甚熟练地给她喂水,打湿了半边领口,接着又塞了两颗药在她嘴里。
小女孩始终板着脸,严肃得过分。
喂完了药,郑晨好放了一块黄糕在她手里:“吃吧。”
璩贵千隐隐觉得好笑,但喝了水之后苏醒过来的肠胃蠕动着叫嚣着食物,她张嘴,小口小口地咬着凉透的黄糕。
郑晨好就那样专注地看着她。
下咽的动作很艰难,右下侧的肋骨依旧隐隐作痛。璩贵千趁着吃东西的功夫看了看郑晨好拿上来的药,发现是治感冒风热的中成药。
好吧。璩贵千心想,聊胜于无。
阁楼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一个吃,一个看。
这个家庭的两个年轻女孩之间并不熟络,她们相差三岁,过着天壤之别的日子,也从来不会说上一句话。
但相较于顽劣成性的郑昊辰,璩贵千无疑会对郑晨好抱有更多的好感。
但也只是多那么一点点而已。
曾经她很感念郑晨好的帮助。
璩贵千又开始走神,身体的脆弱让她更容易想起从前。
前世她偷听到了郑岳军和林雅丽的打算,在打算逃跑的时候被抓住了,书包被夺走、身份证藏了起来,她被关进阁楼里,门上用了自行车锁。
她想好了无论如何都要逃跑,身无分文也要跳窗出去。
但那个时候,郑晨好偷偷往门缝里塞了身份证进来。
“走吧,”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的郑晨好说,“妈说你的彩礼刚好可以给郑昊辰交择校费,哈哈,那个蠢东西也想上普高……”
无论如何,璩贵千很感念她。一张身份证和她积攒了多年的钱,换了一张最远的车票。火车开了几天几夜,她身无分文地去了京市,开启了自己的下半段人生。
后来她也想明白了。
郑晨好不是帮她,郑晨好是受不了爸妈一次又一次为了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绞尽脑汁,却对她熟视无睹。
明明郑晨好是成绩更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