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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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下接通，听着对面的声音，她慢慢坐在地上，徐立昂一连串问了七八个问题，大都是“你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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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哥，我没事，就是回家有点累，一脑袋栽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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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沉默一会，为了让他相信，徐渺夹着嗓子挤出笑声来，“哥，我真的没事，就是困了，你来电话还把我吵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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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在地上换了个姿势，就这么微微一动，原本还能强压的疼痛重新漫上小腹，好像无数条蛇正在啃噬她的子宫，小腹空了，就要往上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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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感丝丝缕缕，徐渺怀疑身体里是不是真的有无数条小蛇，向着她的五脏六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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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借口挂断通话，徐渺扶着床站起来的瞬间又倒了下去，整个人蜷成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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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会在痛苦的时候回忆曾经，然后继续被曾经的痛苦折磨，徐渺偏偏在这个时候脑子里满是徐立昂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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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在自己身边，第一句话一定要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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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上，是想让自己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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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自己笑没笑，唇齿间呼出的热气滚烫，咬着嘴唇，慢慢爬向房间的抽屉，那里有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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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爬的过程，徐渺就停留了好几次，小腹里的蛇不见了，里面换成一只手，抓着她的子宫往下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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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被她跪出层层褶皱出来，徐渺不顾地面灰尘，一只手抓着抽屉，好在高度友好，药物都放在最下层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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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花花绿绿的，徐渺翻了好久，借着月光，没找到一盒止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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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避孕药，有几个盒子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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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发凉，手之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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