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只当他还没想通,难过了。
本朝虽民风开放,但男子嫁给男子为妻,这还是头一遭。
何况这“嫁”说成“冲喜”更为妥帖。
若是寻常达官贵族家中的公子,这桩婚事都是攀上了金枝梧桐,必得让全家都诚惶诚恐地去庙里给菩萨塑金身,感念上天恩德,让好事儿落在了自家,可轿子里坐着的人不是一般人。
那是前镇远侯府的嫡公子,先帝爷捧在心尖上的宝贝疙瘩。
小侯爷出身将门,从小就被寄予厚望,未来也是要当大将军的,可惜十岁那年寒冬落水,等到被救回来时已经伤了根本,只能靠药材温养。
镇远侯本就是宠妾灭妻的主儿,现在嫡出又沦为半个废物,他心里更加抵触,自那以后就很少过问这个儿子。好在先帝喜欢小侯爷,镇远侯不管他,先帝便将他接入宫中,当半个皇子养。
精心养了好些年,养成了金疙瘩。
可惜一月前,镇远侯兵败常州,后又被人搜出暗中与楚国勾结的书信,圣上以雷霆之怒问罪于谢氏一族,阖府上下只留下小侯爷一个人。
镇远侯府一朝倾颓,小侯爷下狱,受尽委屈。
云世子跪在昌平宫外两日一夜求来小侯爷一条残命,还没来得及将人接回去,太皇太后便下懿旨送小侯爷入定安王府,明面上是赐婚,实则是冲喜。
前后身份变化之悬殊,未来前途之难料,明日一早或许就会翘翘……诸多忧虑压积于胸,小侯爷突然爆发出一连窜咳嗽,吓得老嬷嬷连忙递进一瓶药丸。
“公子快用药!”
一只手伸了出来,手指素净纤细,指头泛着粉色光泽,肌肤白得近乎透明,能看见细细的青筋,并不狰狞难看,反而惹人爱怜。
比宫中贵人精细保养的还来得好看,老嬷嬷还没来得及再看一眼,那只手又伸了回去。
谢懿从袖里掏出另一只小玉瓶,喝下半瓶仰头休息了片刻,喉咙总算好受了些。
这具身体本就体弱,前几日下狱后染了风寒又不得及时医治,以至于他穿过来后一直咳嗽,频繁到他觉得下一秒就会再次翘翘的程度。
没错,他本不是这具破身子的主人。
前世生在富贵家中,除了画画、打架和惹是生非,谢懿基本不做正经事,结果就在他去参加一场画展时,莫名其妙地晕在了洗手间,再醒来后便已经被丢进狱中了。
还没来得及想个办法逃出去,就被打包成新嫁郎,成了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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