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什么样的疼痛,让写信的人做出剜去腺体这样惊世骇俗、闻所未闻的选择。
同为Omega,楚方明心抽了一下。
“他现在一个人在M国?”
“嗯。之前想让他带着家里常用的阿姨过去,但他说阿姨家人都在国内,不想让别人分居两地,就独自一人出去了。”
桑守安脸上早已没了床上时的暧昧,只剩下灰暗的颜色。
“我怕他在国外,不好过,所以让他每周写信,我每周回信,这样他会觉得我还在他身边。”
“他从来没有一个人过。”
“好吧,勉强接受这个理由。我也不在乎你是借着谁的力把信送进来的,就一个要求,以后的信必须和其他人一样,先送到我手里审查,我再转交给你。”
桑守安摊手,“没问题。”
他答应得爽快,楚方明还有些意外。
“他离不开人,你为什么要把他送出国?”
桑守安定定看了他一眼,才说:“陈国安跟陈家强下手栽赃,把我送了进来,我也没喊冤,将计就计进来暂时避避风头。但耶耶在外面,陈家手段脏,他留在C国不安全。去M国可能会孤单些,但至少陈家父子的手伸不过去,不容易出事。”
楚方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抬眸,“你是被栽赃的?”
桑守安:“……”
楚方明解释:“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人身边多的是手脚不干净进来的,我以为你也是。”
这时桑守安还以为楚方明所说的“我们这些人”指的是狱警身份,后来才知晓他指的是哪个群体。
似乎是安慰他被误解,楚方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跟你弟弟还挺像的。”
“为什么这样说?”
“都挺能忍。”
桑守安微微皱眉。
“你刚进监狱那一天,叫住我,我就知道——”楚方明从坐着的桑守安身后探手,按了按他的胸口,又微微俯身,往下游走,贴着他的耳,“你这里打的什么主意。”
“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能忍。要不是我今天开了口,你打算忍到什么时候?”
桑守安眼神暗下来,捉住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手,“早就知道……”
“钓我?”
楚方明笑着抽出手,“那你就冤枉我了。”
他坐回床上,廉价的铁架床嘎吱叫了两声,伴随着他漫不经心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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