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年轻人,无论是模仿,还是诋毁,都是一时兴起,眼下被拆穿,自然掩饰不住惊恐。
桑也见他没有道歉的想法,继续说:“我承认,你很聪明,从始至终都说的是,相似,借鉴,没把话说死。但很抱歉,我和你不一样,我会直说,你抄袭了我,请你,向我道歉。”
他忍着手臂的战栗,向前一步,声色俱厉,不仅是有被抄袭的愤懑,还有被倒打一耙的委屈。
钱余被吓得簌簌发抖,躲在相召南背后。
“够了桑也。”相召南突然开口,“咄咄逼人有什么用,这些私事我们回去再说。”
第7章
桑也浑身一僵,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
明明已经很清楚相召南的态度,可听见他如此直白的话语,还是会酸了鼻头。
如果示弱就可以得到庇佑,那为什么他曾经哭着祈求却得不到半点怜悯。
抄袭者咄咄逼人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说咄咄逼人有什么用。
抄袭者向他泼脏水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说这是私事。
明明他才是相召南的Omega啊。
桑也再也忍不住,嘴巴已经快瘪成波浪,他朝相召南喊:“我讨厌你!”也不管道歉不道歉的事情,陡然转身,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向出口跑去。
他把汹涌人潮甩在身后,走出展厅大门,感觉脸上湿湿的,一抹全是水渍。
是他哭了吗?
是下雨了。
……
潮湿的雨季总让人感到烦闷,嘈杂喧哗的礼堂被调试话筒的杂音和各种臭臭的Alpha信息素占据,桑也和凌星打了个手势,往侧门出去了。
马上十八岁,他最近似乎要迎来第一次情热期,身体总是乏力,腰酸腿软,心情还不太美妙,对于一点小事都感到烦躁。
他闭目倚靠在侧门柱上,连廊吹来挟带雨丝的凉风。
莱恩公学是S市最好的私立学校,十二年一贯制,学生家庭往往非富即贵,毕业后也大多出国。
不过桑也不大一样。
虽然他学的是绘画,意向发展的还是油画,按理说出国会是更好的选择,但因为双亲在几年前相继去世,家里只有一个兄长撑着,他怕他哥太孤单,便不再考虑出国这一条路了。
最近又快到了一年一度的毕业季,学校邀请了风名正盛的投资新贵相召南来给他们分享经验。
其实就是讲鸡汤,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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