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在上甲板接到凌星的电话,考虑到人多不方便交谈,他便想着下到二层甲板来,结果好巧不巧听到了有人讲他的酸话。
这类话他听得不少,冷言讽刺他家里情况,或者恶意揣测他和林肯先生的关系,都只能算是老调重弹了。
刚到M国时,他还忍气吞声,怕影响到业务,自己暗自咬着牙,结果却是让看不惯他的人蹬鼻子上脸,甚至嘲他:“还是一样的懦弱,怎么出国两年你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桑守安在狱里都要被你气死。”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被信息素规训了四年后他终于再次明白,一味的忍让不会让人感到乏味而调换话题,只会越来越品出滋味,于是他开始接话,开始不再退让。
看到看不惯他的人脸色发黑如炭,就知道自己说的话直击人心,说到人心口子上去了,初见人吃瘪,让他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积郁轰然而散。
此后他受气了决不再忍受。
那些语言贫瘠的M国人连骂人都只会用“蠢猪”“婊子”“白痴”这类无聊的词,和桑也有接触的,又往往是些自诩高贵的少爷,能用的词更是寥寥无几,毫无攻击力,只能听着桑也暗讽明笑,最后扬长而去。
比起毫无波澜的桑也,凌星显得激动许多。
“他们敢骂你?他们哪来的勇气?等守安哥出来把他们揍得妈都不认识!”
“我哥可没那么粗鲁。”
桑也浅笑了下,凌星总能逗他开心,又问:“怎么不是你帮我揍他们?”
“呃,这个,那什么……”
又是一声轻笑。
电话里面,大洋彼岸的凌星知道桑也在磋磨他,也不继续纠结,换了个话题。
“说到守安哥,他过几日就该出狱了吧?到时候我一定拉着横幅放着礼花去S市监狱接他,再买几个大屏轮番播放,够有面吧?”
“那我估计我哥会挖个地洞连夜跑。”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守安哥那案子早就找到了翻案的证据,他怎么还在监狱里呆满了刑期?”
桑也隐约知道实情。
虽然大哥入狱,但以他桑家的财力物力和人脉,想要一直保持联系并非难事。刚到M国时,桑守安和他周周通信,指导他该如何行动,大概半年时间,公司有了起色,通信便减少了些。
但一年前,信件又莫名其妙多了起来,信中的话总让他摸不着头脑,不是告诉他怎么经营公司,也不是指点他怎么结交大佬,再加上大哥留在外面的人明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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