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吹动发丝,狰狞血痕让身后弟子们纷纷面色一变。
淡淡的血腥味散到空气之中,夹杂药香以及熏香味。
沈不秋恍若未觉,他唇色发白,整个人却似一根青竹劲挺站直,丝毫没有因为来自后背的疼痛折磨弯了半分。
“哟,明玕君居然是带伤参加论道大会,真是身残志坚啊!”常春亘发出讥诮,莫名其妙被扇了一个大耳刮子,他可记着呢,同样记着孟照眠的下场,不敢放肆,只能言语挖苦两句:“惊澜宗这是没人了吗?”
“传闻明玕君刚正无私,清风高节,乃是仙门楷模,受人尊崇,竟也会迷茫何为正道?”
“若你不知何为正道,以往行的又是什么?”
常春亘不怀好意的发出质问:“明玕君这一身伤,是在哪里主持正义时被人打伤?如此残暴凶徒,可一定要说出来,好叫大家提高警惕。”
沈不秋不理他,沉默看向造化道的方向。
“你有此疑问,心中自有答案。”
明悟子问:“你可曾为自己所行之道后悔?”
沈不秋摇头,斩钉截铁:“不悔。”
明悟子又问:“你可曾对前路感到迷茫?”
沈不秋还是摇头:“沈某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坚定如磐石,不曾动摇。”
“那你在迷茫什么?”
“……”
明悟子一针见血指出:“你对自己的宗门产生了质疑?”
沈不秋不说话,放在这里就是默认。
明悟子:“你跟他们不是一路人,无法磨合,无法视而不见,强迫自己接受只会痛苦,保持沉默形同帮凶,自我唾弃,自我否定,自我毁灭。”
贪狼道偶尔会出些纯正耿直的犟种,出淤泥而不染,活的格外难受。
明悟子目光犀利,神识一出,立马知晓怎么回事,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