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忍耐。在陈述遗言时,我掰断了水笔,颤动了声带。
我说:
「我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缄默主义者,这就是我全部的罪。」
我低声的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
「事已至此,只希望能照顾好我的孩子,他和我不同,请善待他。」
行刑人员一片寂静,观刑人员则忽然传来一片嘈杂的躁动,没有人动用声音,但那种诧异的氛围却无声弥漫开来。
我看到我背后有什么光芒亮起,回过头去看,却发现那宣布公文的巨大屏幕上竟然敲出了新的字眼。
[如你所见!这是我国第一例真实的‘缄默症候群’患者!]
……哈?
那字眼蠕动着。
[缄默症候群诞生于三十年前,疑似具有高传染性,所有疑似病例均以他杀或自杀的方式死亡。根据犯人xxx及其亲属的言行观察可知,具体症状表现为:记忆混乱,试图使用语言蛊惑他人,对‘缄默’这一正常行为产生极大不满,伪装正常,对侵害他人权益杀害他人等行为毫无自觉。]
哈???!
[实例1:犯人xxx,在其妻子与孩子双双去世后,仍然保持孩子仍然存在的假象,并坚信孩子未曾死亡,并于x年x月x日递交给同事a一份纸条。次日,同事自杀身亡,疑似缄默症候群病例患者。]
我大声道:
「你在写什么鬼东西!」
但随着一条条实例呈现,那些所有的悲哀都被洗去,只剩下病症的具象化,就好像如果努力研究,那么失去的,承受的,都能够被预防治愈。
我猛然回头看向观刑区,我看到那一双双眼,他们炙热的看着我,不像是在看着一个人,反而像是在看着一个活生生的病例。
说点什么,快说点什么。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
我是异类吗?我是正确吗?沉默是对的吗?语言是错的吗?
说点什么啊!
一切的一切,都被串起,来证明我得了该死的病。
但是没有人发声,一如既往,没有一个人能够直白的为我发声!
而伴随着身后的字幕尾声,是新的审判。
[犯人xxx,因特殊情况免除死刑,作为‘缄默症候群’研究成员移交国立研究院,以上。]
哈?
巨大的荒谬将我包围,甚至于此时此刻,我连自己都不确定我是否精神正常,是否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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