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直到感觉掌心渗出一股热流,十指连心的疼痛刺激着大脑皮层,这才让他稍微冷静些许。
谢予灵吐完后,撑着床板的手一软,若不是顾深扶着他,估计直接就给栽了下去。
顾深将他揽在怀里,任由对方靠着自己的胸膛。
那具虚弱的身体,瘦的有些硌人,胸前后背被冷汗全然浸透,雪白的中衣紧紧的贴在身上,苍白的面庞没有半分血色,若不是那丝丝底弱的呼吸,说是一具死尸只怕也无人怀疑。
顾深伸手轻轻拨开他被冷汗浸湿了黏在面上的发丝,然后用水给他漱口、擦脸。
他看似平静而有条不紊的做完这一切,然后将谢予灵轻轻放回床上躺好。
抬头的时候,那双眼眸,却震颤了人心。
就像飓风海啸席卷过的森林,狼狈的让人心惊:“他到底,生的何病?”顾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么几个字,嗓音都透着嘶哑。
瞿寂山觉得自己就像要被那双眸子吸进去一般,他艰难的别开视线,定了定神,方才说道:“陛下当初产子后,身子本就虚弱,又不愿好好将养,平日里饮食作息也紊乱,这身子就留下了许多隐患……哎,想当初见到这小子时,多康健啊,这不过几年过去,这副身子却被糟践成这般模样!”
“产子?”顾深喃喃道,显是有些没明白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
瞿寂山看着顾深茫然的眼神,直到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
“王爷,您?”
顾深心有疑惑,当下也没隐瞒,如实说了自身情况,转而接道:“先生先前之话,我着实有些不解,到底是何意思?”
瞿寂山震惊的瞪大了眼眸,回神时几步走到顾深身边,二话不说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顾深心中有一瞬间的警觉,但随即便放任了他的动作。
瞿寂山这辈子什么样的疑难杂症没见过,确诊之后,反倒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心中不由感慨一声世事无常。
瞿寂山突然想起方才严和同顾深介绍自己的事情,还有王爷对自己那过分陌生与客气的态度……难怪自己当时会觉得奇怪,也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王爷的失忆,乃是颅内血脉凝滞堵塞、压迫神经所至,这病症确实有些棘手,能否记起从前,多半还看王爷自身的造化,”瞿寂山声音沉沉的,顿了顿又说,“但既然陛下请了老夫过来,我自是不会坐视不理,老夫会尽量想些法子,用外力加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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