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恍然未觉。
他立在原地半晌,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在茶室旁的偏房内一阵翻找,然后将什么东西塞进了袖子里。
谢予灵步履匆匆的走到了染坊大门口,突然又听到顾深的唤声,当下身子有些僵硬,却还是停了下来。
顾深慢悠悠的赶上去:“方才忘了件事情。”
谢予灵根本不接下文,只是用一双黑如琉璃的眸子看着他,面上一片沉静。
顾深摸了摸鼻尖,这小子看着不声不响的,没想到气性还真大,如是想着,他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掏出之前放进去的东西递到谢予灵面前。
待看清那东西是什么,少年英气俊朗的面容变的有几分怪异,反倒是送东西的人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顾深将手上的帕子又往前伸了伸,语气自然的仿佛在谈论路边风景:“之前污了陛下的手帕,说了要还上一块的。”
顾深上辈子是个生意人,向来极为重诺,他其实不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必定不在意这些,可就算再无甚意义的事情,只要他说出了口,就都会去践行。
素色白底、银线绣云纹的丝帕,落在男人冷白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指尖,几乎有些分不清那帕子和手指的界限,却无端让人觉出十分的精致与优雅。
谢予灵鬼使神差一般的,就接了过来,然而下一秒,他就被顾深突然冒出的一句话给炸在了原地。
“陛下既然收了本王的定情信物,可不能负了人家。”
一句本该暧昧又娇羞的话,被这个七尺男人低醇平缓的说出来,虽然少了许多感觉,但还是让听见这句话的人有些接受无能。
严和用一种吃了什么的表情看着顾深,谢予灵则满脸黑线。顿在那里半晌,他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