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比舒坦,哪里会有今天的局面。可偏偏她娘亲立不住,又爱他那个父亲爱到没有理智,以至于徐家想要插手都没有任何借口。
倘若她母亲嫁给家世相当的人家局面也还要好些,最起码都是大族讲究脸面。最怕就是遇到怀远侯府这样的人家,仗着自己什么都没有就耍无赖,连踩着姑娘的死要好处的事都做得出。
换做是她,她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决计不可能低嫁,让这样人如水蛭般附身吸血一辈子。
江新月气结,“哥,我不喜欢江家。”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自然之前的商定就算不得数。”
“只怕他们都不想让我回去呢。”江新月冷笑。
一个姑娘被山匪掳走消失近半年,只怕江家更盼着她直接没了,以免这件事被抖落出来坏了江家其他姑娘的名声。
听到这句话,徐宴礼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渭南徐家培养出来的嫡长子,原本就是风流蕴藉、儒雅从容的人物,那怕连日来的奔波也只是让人消瘦几分,气度仍旧不减。
他伸出一双刚被缰绳磨出茧子的手,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发,目光温和又带着纵容,“放心,我亲自送你回去,任谁都不敢骑到你头上。”
“初初,万事有我。”
盯着妹妹吃了点东西睡下之后,徐宴礼才从屋里出来,回到对面自己的客房。
他在临时的书桌前坐下,面前放着的是一张江新月的病案。病案是乾县颇有名望的大夫所写,老大夫把脉之后就知道病人最近的生活状况如何,一五一十地记录下来。
病案上面的字在江新月还没醒来时,徐宴礼已经看了上百遍,都能记得每个字在什么位置。
可他还像是头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