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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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温度渐褪，身上也捂出层薄汗，这是慢慢退烧的征兆，阿秋给她擦着额头汗，终于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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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诊金加上药一共多少钱？”阿秋掏出钱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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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收你们小夫妻的，六十文。”大夫说起银子笑眯眯，随口给阿秋唠嗑道:“看着你们俩年纪还小，结果孩子都这么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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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贵，六十文，阿秋心思全在数铜板上，半响才反应过来大夫的话，整个人都呆滞住了，慌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孩子是我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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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说呢，看着你们生不出这么大的孩子，才成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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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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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那个关系，只是邻家。”阿秋说话都有些张口结舌，脸红的像是蜜饯柿子，心里懊恼自己的嘴笨，想敲桌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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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听了，有些惭愧，呵呵笑两声，说起别的来:“回家记得这药得用凉水泡开再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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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陈策带着小豆子在里间，应当是听不到吧？不，肯定听不到，阿秋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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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沿街商铺都大多关了门，天上黑漆漆的，看不出有没有乌云飘着，反正无星无月，地上只靠着偶尔未闭店的几家铺子外高挂着的纸皮灯笼和门窗透出来的光亮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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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和他并排走着，偷瞄他，他单手抱着小豆子，另只手压着被褥护着头，怕小豆子再受风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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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觉得和他应该说点什么，但又和他没话说，便问他今天的俗事:“蜜饯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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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吗？”这时恰好他也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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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策想起上回在衙门里安慰她说过南街的馄饨很好吃，这恰好就是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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