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子(修)

跪在床头握着姐姐的手，另只空闲的给姐姐擦汗垫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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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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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春见妹妹点头，才松口气，放开牙齿咬着的布条，痛的呻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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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屋里头弥漫出血气味，一盆盆的血水从屋里端出去，阿秋看的腿抖心慌，憋着气把水倒出去，又端来新的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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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鸡打鸣，天蒙蒙亮，才有一道微弱弱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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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男孩，跟着小豆子起名，小名叫小麦子，大名叫张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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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第一个抱的小外甥，小小的一团，浑身红通通，身上还黏着胎脂，阿秋看着只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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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来我看看。”阿春耗尽了力气，此刻声音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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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抱给姐姐看，自己则抹着眼泪跑去厨房下了荷包蛋，放红糖煮了给姐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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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娘在家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这样最补了，要天天这样煮着给姐姐吃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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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煮了四个蛋，分成两碗，一碗给姐姐，一碗给陈阿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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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屋里头，姐夫正喜气的抱着小麦子逗弄，阿春靠在床头笑看着，一片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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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啥？”阿春见阿秋眼睛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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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婆笑道打趣，“是心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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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子睡着了，姐夫用红布包了喜钱给阿婆，又送阿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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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头只剩姐妹俩，阿秋道，“姐，是不是你被我惊着了，才会提前生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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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春给妹妹擦眼泪，声音轻轻的，“才不是，别乱想，本来也就是这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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