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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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绾离没注意到场内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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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老师是否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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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一周，人群中迟迟不见老师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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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没有落座的序号牌，在场认识的人也几乎没有，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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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家称为“时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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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绾离好整以暇开口时，对面人比她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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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快开始了，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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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指交叉，置于腿间，转头看她，声音肃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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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绾离哑然，他怎会不知她没邀请信，自然也没入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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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上他如墨似的眸，眼中一抹无声求救信号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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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衍无奈哂笑，他和她不过几面之缘，怎会软下心替她多次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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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好人做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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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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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师从偏门缓缓走到台前，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拍卖锤，全神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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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绾离胆子一大，她略过他的位置，就这么落座在他身旁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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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听到身侧轻声低笑，宋绾离不解的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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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她瞄到他虎口处有一块很浅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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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师早已开始介绍第一个藏品，馆内各个角落散出窸窣的交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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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知到她刚刚看了他很久，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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