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为什么这么多年还能好好的。我不是在咒他,只是据零组汇报,第一个被找到的可怜幸运儿,到现在都还需要插着氧气瓶,躺在重症室里。”
话里的隐晦之意像层层叠叠的云雾。被笼罩其下的人不为所动。他的双手放于膝盖,腰杆挺得笔直,直视自己上级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确定,对此的具体分析也已呈现在了这份报告里,并且事不宜迟,不能再拖。他现在有危险,需要尽快得到保护。”
掺在话中的含糊暗示被无视,长官些许哑然地看着严肃认真的部下。他不禁又看了眼报告内容的最后一行,写得十分果决和肯定的「情况紧急,需立即采取行动」。出于对优秀属下的信任,内心的摆锤轻微摇摆。
然而最后,还是手一翻,把报告轻轻合上。
在安静得能听见钟表秒针走动的办公室里,长官的身体向后靠到椅背,换了个放松的姿势,放弃了委婉的表达,对面前有所坚持的人直言:“你也知道,日本还没有针对这类情况的正规保护条例。具体的措施,要再进一步协商,跟上面请示。”
等了半响,等来这个答复的公安沉默。过了一会儿,语气古怪、生硬地问:“您也需要请示?”
这句话令原本还算轻松的谈话氛围几乎转瞬消失。空气中翻涌压过的气流盖过秒针的声音。
被下属一句话逾越了的长官面色不变,无声中,换了种眼光,重新审视自己这个直属部下:一个即将而立的一线公安,指挥和执行了数百次行动,两年前便已升为警部;半月前结束长达六年有余的潜伏任务,平安归来,待这次针对庞大毒瘤的剿除行动结束,注定前途无量,未来可期。此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微低着头,但仍坚持与他目光相对。
长官与蓝眼睛对视,想到七年前,自己曾为从这双眼睛里的清澈和柔软犯难,犹豫着,不知派一个善良、容易心软的年轻人去执行艰巨且残酷的长期任务是否合适,尽管他有一张张漂亮的成绩单,以及一个同样身为警察的兄长。
把一滴透明的水滴进一滩墨里,是件轻而易举,却也残忍的事。要求它在归来时保持初时的澄澈,可又无人能保证它的回归。
幸而一切到最后都有惊无险,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没有错。他的部下履行了身为公安的职责,次次出色地完成任务,从狡猾的犯罪集团中窃取情报,推进调查。并且多年未见,当年初次见面,表现青涩、紧张的警校生,再次站到他的面前,向他敬礼,整个人如同一座经历风吹雨打,坚不可摧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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