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筒子楼的最后一年。
“知道你俩是孤儿还想着这事儿好办呢,直接给你买回来不就好了,结果你哥不愿意,不愿意卖弟弟,也不愿意放掉我给的高额报酬,他就跟我说呢,你俩是亲弟兄,你能匹上,他讲不准也能呢。”
“嘿,”他随手敲了扇铁门,咚咚的,“就这儿动的刀,那几年哪有什么卫生清理,活下来算命大。”
“屈温,凭良心讲,羊哥这些年没亏待过你吧,那你这回非要把羊哥往火坑里推是什么意思?屈宏达他们一家要把那婆娘的器官卖给我,那疯婆娘也知道我们这儿的买卖了,本来合作好好的,结果你趁我们不在给人放跑,她要是手头有证据出去报警,东窗事发你以为你逃得掉?你能把自己洗干净?老子死也给你拽下来!”
“你哥俩活这么大不容易,不至于为个女人断送自己性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好好想想……”
杨九挺直腰板,哼着不成调的歌走在前头,我魂不守舍地跟着,这才知道,四年前的那个清晨,我哥挂着张惨白的脸回到家,填饱我肚子的不是肉包也不是豆浆,是他血淋淋半条命。
可现下不是为那些伤心的时候,我哥要带杨九去哪找文秀兰?他不是说不知道文秀兰逃去哪了,万一到地方没找到文秀兰还是死路一条……
人生至暗时刻不过如此,电梯一层层往上,我心急如焚,又一点办法想不出,眼看一层抵达,我绝望地向我哥那边挣扎,屈温忽然半挑起眉,冲我露出个胜券在握的表情。
一声枪响。
杨九半只脚迈出去,鞋还没落地就被击毙在电梯口。
事发突然,我怔愣地看着眼前变故,大批穿着防弹服的特警举枪从正门冲进来,押住我和我哥的两个走狗意识到局面不对立刻松手,屁滚尿流地往外跑,没两步也被击倒,趴在地上哀嚎连连。
屈温快速捂住我的脑袋让我背过身,他身上的血腥味还是那么重,动作却流畅许多。
我僵硬地在他怀中抬眼,他笑得好温暖,尽管脸上依旧凝着血,但半点看不出刚刚在下面要死不活的苦样。
“之前不是说过,讲不准玩到后面谁薅谁的毛吗?羊毛给他薅秃。”我哥用手背抚摸我的脸颊开玩笑,轻声安慰:“没事了小漓,哥哥没受伤,都是装的,用的假血袋,不哭啊,哥哥没事。”
远远的,有人在招呼屈温的名字,说辛苦了,没受伤吧。
“没把这些提前告诉你,对不起。”屈温没理会他们,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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