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玩味的笑容。
“小弟弟这么晚不睡觉跑这来干嘛?我们公司可不招未成年。”
我不信他认不出我这张脸,更没心思和他耍嘴皮,直截了当地问:“屈温在哪?”
羊哥脸上浮着笑,先开始没说话,过了会儿才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拉长音“哦”了声:“你是屈温的弟弟,我说呢,看着有点眼熟,你哥在里头加班呢,工作嘛,小孩多体谅体谅家长,明早不上学啦?”
口袋里紧握的刀柄快要把掌心硌烂,他嬉皮笑脸的死样看得我怒火中烧,真想用刀在他脸上捅几个血窟窿,再让他哭着跪着带我去见屈温。我哥最好人没事,但凡衣服破个角我都得跟他们拼命。
“一点半。”我压下火,抬手看了眼表,懒得多费口舌,“两点前没见到我哥,明天到这来的就是警察和媒体。”
借势逼人的招屈宏达能想到我想不到?
我向羊哥透露了计划中一小部分,比如我哥媒体账号里的定时求救发文,再比如我给市警局的匿名投诉信,里面有戚叙死亡影像,以及对淮州以羊哥为首的黑社会多项恶劣行径指控。
这些东西如果一小时后我没有安全到家取消发送,他就等着通缉令下来,谁也别好过。
“我哥在网上是个大红人,不然戚叙一个外地人怎么平白无故找上他的,屈宏达没告诉你?”
我不能暴露出一丝一毫的慌乱,起码在见到屈温前,必须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直勾勾盯着羊哥:“可以选择不信,你跟我赌。”
他终于收敛起恶心的笑,摘下墨镜半眯着眼打量我,忽地嗤笑一声,几步跨到我面前,扯住衣领往前一拽。
他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