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团搓扁揉圆,我抓住他的手腕不许他再乱玩,我在说正经事。
“你老把自己当成个不会受伤的超人,难道你就真不会受伤了?万一呢,我问你,你说文秀兰牵扯太深,万一你出事了……”
“那你至少得比我多活三年。”
他就这么轻飘飘地把话说出来了,当头一棒砸得我耳鸣乍起。和下午在车站极为相似的头痛愈演愈烈,屈温的嘴唇一张一合,字字句句诅咒一样从他嗓眼里往外蹦。
“以前不是总闹着要当哥哥,比哥哥多活三年,再见面你不就是哥哥了。”
他微笑着,仿佛说的是无关紧要的玩笑话。
什么三年?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语言功能,反应过来后只会一遍遍机械般重复:“我不要当哥哥,我不要当你哥,屈温,我开玩笑的,我不想当哥……”
见我不对,屈温也乱了神,忙里忙慌地把我往上抱了点,温暖有力的手臂从两侧环住我,他不断亲吻我的额头:“怎么哭了,逗你呢小宝,哥哥错了,我哪舍得。”
我好久没流过这么多眼泪,像是要把前十七年的眼泪全放在今晚哭干。
“屈温……你要是敢提前……等三年我也不会去找你,我就恨死你了,把你骨灰撒到离中国最远的海里,让你变成鬼都回不来。”
“真的吗?那哥哥要是在那边特别想你,好不容易在阎王手底下当牛做马攒够钱换来见你一面的机会,结果一回来发现漂在大西洋上怎么办?”
他抬起我的下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嘴角和眼角都伤心地垂下,我就拿他毫无办法了。
坏东西。
“……骗你的。”
屈温又在笑,拇指压着我的嘴角道歉:“对不起。”
他把我裹进被子里,想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