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不管谁离开你身边,你都要好好生活,别老想谁为谁殉情。真正的爱不需要用死亡证明,知道吗?”
他低头缓缓贴上我,没伸舌头也没舔咬,只能由我先主动,用舌尖试探他唇缝,却尝到一闪而过的苦涩。
今晚是屈温第一次直白坦然地和我讨论有关“死亡”的话题,尽管切入点比较荒诞。
我总觉得他插科打诨一晚上,这才是藏在万分不正经下真心想交代给我的东西。
糟糕透了。
我宁愿他说的只是要立刻操死我。
第28章 最可怜的小倒霉蛋
**【哥视角】**
我的弟弟,是全世界最可怜的小倒霉蛋。
我一直这样认为,从第一次为他流泪开始。
一个小婴儿,在暴力血腥的环境下睁眼,爹不疼娘不爱,甚至最初几年连我都对他抱有敌意。他应该具备长成坏孩子的全部条件,却蜕变成了一根劣石岩缝中恣意生长的挺拔翠竹。
反倒我,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我习惯用疼痛和极端想法刺激神经,以此确保这是堆还有意识的尸块。
心理医生诊断这和原生家庭有关,他在了解我的大致经历后,打趣网上不是常有吗?超雄的爸,疯癫的妈,上学的弟弟,破碎的他,我没点心病才奇怪。
我让他把弟弟那条去了,屈漓从来不是导致我痛苦的根源。
很多人不知道,他们以为这个家是我掏心掏肺供养弟弟,实际上是弟弟一次次救我于水火,滋养我,呵护我。
15岁那年冬,钱包见底的某天夜里我突发奇想产生自杀的念头,已经爬上阳台围栏又想起小漓第二天还要上学。
天气预报第二天有雨夹雪,我不送他,他就会淋成一只落汤鸡,寒冬腊月里湿淋淋地坐在教室发抖。于是我从阳台跳下来,手脚冰凉钻回被窝抱住他,他迷迷糊糊哆嗦几下,喊了声哥,没把我推开。
一夜未眠。
第二天果然天气恶劣,下午雨夹雪升级为暴风雪,听说淮州近十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屈漓学校提前放假,工厂也没法上工,生活来源就那么断了。
小孩懂什么钱不钱,他只知道不用念书,哥哥也在家里陪他,高高兴兴地冲我笑。
小小一个肉圆裹着邻居家穿剩的羽绒服,不吵不闹,拿本快翻烂的课外书坐我旁边,一坐就是一整天,最后打着小鼾歪倒在我腿上,像个热乎的软面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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