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率低到不正常,老曹点名说我是不是在开小差想心事呢,我没理他。
我只远远盯着长桌另一头,戴着耳机把我和网课声音一并隔绝开的屈温,目光聚焦于那根修长无痕的无名指。
昨天我问他,我送给他的戒指收哪去了,他不在意地坦白早就跟易拉罐一起扔垃圾桶里了,没给其他任何多余的解释。我照脸给他一拳,这次他没有把我抱进怀里哄,甚至一整天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窗外疾风骤起,惊雷落下,雨滴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留下一条条碎掉的水痕。
我疑心跟我待在同一屋檐下的根本不是屈温,而是屈凉、屈冰,或者任意一个披着我哥外皮混进家门的冷血怪物。
不太确定,我们好像要分手了。
第16章
一个月零三天十八小时四十五分钟。
距离哥上次跟我滚床单说情话,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
我合上手机,定定看向窗外发呆,玻璃隐约照出熟悉的五官,我想这是哥俩恋爱最大的好处,起码冷战期能对着镜子伪装成另一方哄自己。
我哥上个月就参悟了这个真谛,而我目前只是参悟了,还不能很好地实践。
人的忍耐总有个限度,周围压力一旦超出承受阈值就容易情绪爆发,把受压中心的人炸成一地血水。
我自觉快要抵达那个临界点,如果屈温今晚对我还是那么不冷不热的话。
在第四十七分钟,房门叩响三声,我哥冷淡的声音从一门之隔传来:“吃饭。”
就是这样。
后槽牙慢慢收紧。
这段时间每天如此,公式化的吃喝拉撒,npc一样的固定招呼句式,他连一句“宝贝”都不肯加上。
真铺开来讲,屈温对我并不是完全无视,相处模式更像倒退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