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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哥哥吃第一口。”

我不喜欢甜食，只象征性地挖了点奶油放进嘴里，果然很难吃，我让他滚。

讨厌蛋糕，讨厌生日，讨厌弟弟，讨厌这个家。

01

爸妈关系越来越差，如果说屈漓刚出生那几年还勉强有个夫妻样，那等屈浅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变成仇人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相爱，不爱也能生那么多孩子吗？好没道理。

我最常做的就是守在屈浅的婴儿车边听整日不停歇的辱骂尖叫，听得快要精神衰微。

屈漓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他的身体可能也感知到外界的不太平，不敢再生病。

因为一旦生病没人会管，除了硬抗就是等死。他和我的境地现在一样了，我心里产生种微妙的平衡，但并没有感到丝毫喜悦，只觉得烦。

想要逃离这个家的念头越来越强。

02

过年了。

我对过年的期待一直不高，以前只有我和屈漓的时候还行，现在多了小妹，家里孩子多，走亲戚不方便。

我爸抠门，不管人家给我们包多少，他都回人家两百红包，时间长了没人愿意当冤大头，只给我弟和我妹包，一人一百，我没有。

爸让别人难堪，别人就让我难堪。

一群小孩围一块，人手一个小红包，时不时还来几个家长关切自己小孩受没受欺负，我被旁人的幸福熏得眼疼，跑去安静的楼梯间躲起来发呆。

过了十几分钟，屈漓气喘吁吁地找到我，手里攥着两张五十，一张塞兜里，一张装红包递给我。

“哥，这我刚从小卖部换的，他们不给你，我给，新年快乐啊哥哥，别偷偷躲角落了，找你半天，我不想跟别人玩，你以后去哪都记得把我带上。”

我攥住那张纸币好久没吭声，最后转过头飞快地抹了把眼泪，带着好重的鼻音说，新年快乐，老弟。

有点丢人，希望他没发现。

03

妈会把那男人捅死这件事，我一点也不意外，甚至是松了口气——那男人疯得厉害，光打我不够，最近隐约想对小漓和妹妹下手了。

去自首前，妈只把我叫醒，告诉我过几天大姨会过来，她都联系好了，让我看好弟弟妹妹，别给大姨家添太多麻烦，以后父母不在身边，我这个当哥的得担起责任。

那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落泪，哽咽着说对不起，这些年没好好待我。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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