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的羡慕。
他却坚定地说不想,给的理由是上次考试没及格被老师当众骂了一顿,骂得太难听,就不想念了。
我没说话,可心里清楚,明明社会上的声音比学校难听得多,拖住他的从来不是老师,也不是批评,是他逃亡前非要带上的小包袱。
游戏质量不高,胡浔玩着玩着靠床边睡着了,怪物浮夸的嘶吼还在卧室回荡,我关上平板把他拖去小沙发——床不行,气我哥归气我哥,真出格的在他眼皮底下我不敢干。
第二天他们高高兴兴地走了,除了胡浔,他非说睡沙发扭到他脖子,让我赔他点钱。
重度敲诈三年起判,我把他踹出去,劝他好自为之。
后面几天我一直在等我哥寄来第二封快递,然而来敲门的只有外卖小哥,我哥连个屁都没放,又静悄悄地死了。
情况在第五天发生逆转。
以前我哥不在家的时候总会嘱咐我晚上锁好门窗,久而久之我也养成了睡前去检查一遍的习惯。
我清楚记得,今天回屋前大门被我反锁了两道,以至于睁眼那一刻,抬头没看见熟悉的天花板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对。
坏了家里进贼了!
我一骨碌从陌生的床上弹起,周围光线灰暗,只有一处较窄的楼梯口挂着盏昏黄的灯。
这地方眼生,按理来说我被人从家偷走不该一点反应没有,就在我准备往外冲时,靠里那块黑洞洞的空间突然传出重物拖行的声音。
我不敢随意出声,紧贴墙壁蹲下,脑补出一位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在月黑风高夜潜进无人看管的高中生家中,并准备绑架勒索的社会案件。
我哥肯定会赎我,就是不知道得花多少钱,算是给他买个教训,谁让他……
“怎么蹲在那,肚子疼?”
带着浅淡笑意的嗓音响起,“杀人犯”高大的身影渐渐从黑暗中脱离,我看清他的脸,愣在原地,一时间什么想法都没了。
我哥穿了件骚包的无袖背心,把不知哪弄来的桌椅全家桶拖到床头正前方放着,然后拉开椅子坐下,从裤兜掏出打火机,含糊地喊我名字,逗狗似的。
各种情绪掺杂吧,总之我起来第一件事是飞奔过去扑到他身上狠狠揍了一拳,比拳头下落更快的是几滴丢人的眼泪,他被打偏过头,指缝那根未燃的烟掉到地上,“啪嗒”一声。
我在朦胧间看见我哥举起手,下意识闭了眼,两手依然掐在他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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