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有个更尴尬的,合唱服是班里统一租的,但班长男女人数报错了,上台前两小时发现男款衬衫少了一套,女式收腰短款洋裙倒多。
时间不够去换,老班临时出个馊主意,说反正男生有外套,里面穿什么都一样,挑个瘦点高点的穿洋裙,裙摆塞裤子里看不出来。
幸运儿是谁,不必多说。
外套脱了我才意识到里面不是衬衫,更不妙的是,裙角我嫌麻烦没塞裤子里。
刚好赶上谢幕,舞台灯光全开,台下观众席发出接连不断的怪叫,我确定在场大部分人都看到了,因为没两天胡浔就告诉我,校园墙上出现好多人捞我,一份QQ能卖两块钱。
那张投上校园墙的抓拍后来好像还在网上小火了一阵,我哥也看到了。
某天我翻他手机时发现他居然把抓拍设成了和我聊天的微信壁纸,我骂他是不是变态啊,他趁机掐我脸说公主明明很可爱。
扯远了。
反正最后我也没答应胡浔的邀约,并且跟他再三强调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打算,让他劝劝薛霖别把心思花在我身上,我对女生无感。
胡浔“卧槽”一声,眼睛瞪老大:“哥们,现在基佬盛行,你……难道你也……”
“也不喜欢男的。”我打断他的胡思乱想,轮椅起飞前留下一句:“世界上就不能有无性恋吗?”
他目瞪口呆,像吞了只刚从死鱼肚子里飞出来的绿头蝇。
回去路上我思考,人为什么一定要谈恋爱,我哥又为什么要当个恶心的同性恋。
他少惦记情情爱爱,咱哥俩搭伙,互相扶持一辈子有什么不好?我弄不明白他的想法,去探索他的社交圈,结果被各路妖魔鬼怪恶心了个透顶。
大概受父母影响,我对恋爱和婚姻的欲望一直低得可怕,无休止的争吵伴随血腥暴力的互殴充斥着我八岁前的生活。
记忆中出现最多的是在空中挥舞的皮带、欠条、易拉罐,我哥挡在我和屈浅面前瘦小的背影,以及烙在他身上,皮开肉绽,经久不愈的疤。
八岁之后没有了,因为我妈把我爸捅死后,半夜跑去警局自首,留我们三兄妹饿着肚子躲在家里无人问津,直到大姨找上门。
大姨自己家还有对双胞胎,哪有精力再照顾三个小孩。哥说他不念书了,跪下磕头求大姨收留妹妹,小姑娘跟着他去外面风吹雨打不好,他带我出去,找工作养我。
我说不行,你没成年,找不到工作。他笑着摸摸我的头,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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