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肯定很想看见我，妈妈，你也一起去吧？”鹿雪顺畅地加入了游说。

\n程音表情冷淡：“妈妈要加班，没空。”

\n一言既出，小孩安静了，唱双簧的也安静了，程音埋头吃饭，她实话实说，这甚至都不是在找借口。

\n柳世自「太子买凶杀人系列案」之后，陆续又爆出了借慈善之名偷漏税、利用弱势群体进行非法药物实验等性质恶劣的事件。

\n爆料人颇有技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硬生生将柳世的股价一脚接一脚踩到了地板，最终不得不退市了事。

\n季辞人躺在医院意识全失，预留的后手居然还能如此严密地运转，确实是节奏感超强的战术大师。

\n一家公司要成为百年老店，需要的不仅仅是可持续盈利的能力，气运和品格更加重要，柳石裕忘却初心，又放纵柳亚斌四处作恶，自然是败运之举。

\n几批离职潮过后，这家资产急剧缩水的前世界五百强，竟落得重组了事。不得已之下，退隐多年的公司元老孟世学重新出山，接过了这个烂摊子。

\n此时大部分的公司骨干均已选择离开，反而是王云曦念旧留了下来。她听闻程音离职后一直在找工作，试图重新延揽她归队，被程音客气地拒绝。

\n新一年的春招季，程音运气不错，考进了一家医药类的大央企。

\n与私企不同，国有机构的行政部通常称为「办公室」，工资不见得更高，工作肯定是更忙，每个人都以一种为人民服务的主人翁精神在那儿鞠躬尽瘁。

\n程音嘴上抱怨，心里想的却是——她妈妈应该很乐意看到她从事这份工作。

\n程敏华就是这种人，从小的梦想是为了人类福祉而终身奋斗，程音的格局没这么大，能为中国人民的健康事业贡献一点绵薄之力就行。

\n总之她现在是一颗社会主义的螺丝钉，一言以蔽之：忙得要死。

\n季辞苏醒的那天晚上，程音在公司吃食堂、写签报，根本下不了班。

\n国企就是这样，事无巨细都要落在纸面，拔个高度，再上点价值，才算是一篇言辞工整的好文章。

\n那天程音写的，恰好是关于国产眼科新药开发的宣传方案，签报反复修改了好几稿，每次提交给领导他都觉得不甚满意。

\n“你听说过羲和吗？”领导忽然问。

\n那一刻程音当真做贼心虚，报告写不好，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她心神不宁——大师兄提前三天就开始预告，接下来会最后一次给药，大概率季辞在今天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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