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两团湿漉漉的奶渍。
连城,真的是连城,就站在离她不远处,刚刚却没有去手机店里接她的连城。
除了头发长了一些,他好像没有任何变化,白皙俊美的脸看起来比钟源的气色还要好一些,一点都没有大病初愈的虚弱样子。他穿着他平时最喜欢在她面前穿的白色长裤,精致的领口处微微扯开了两颗扣子,并未打领带。他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将嘴里叼的烟掐灭,似乎是想随手扔在脚下,不知为何又迟疑了一秒,然后将它重新装回烟盒里。
白绒睁着一双红彤彤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很快,她笨笨的脑子好像突然变聪明了一般,她已经明白过来了,连城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她。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立马将她抱在怀里,问她有没有伤到哪,也没有用他温柔的声音,用尽各种各样的方式去哄她。
他甚至都不肯和她在电话中再多说一句,所以才会让那个胖胖的店长掐断电话。
白绒沉默地垂下头,扶着身旁的墙脚步虚浮地向前移动着,她想要从连城的身旁直接走过去......她的腿现在都是软的,巷子的更前面她再也不敢过去了,只想找回她来时的路线,她现在突然好想钟源,想盛炽寒,无论是谁也好,她想离开这个可怕的小巷子,也想离开有连城的地方。
在她终于与连城擦身而过的那一刻,连城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困在她身后的墙壁和他的手臂之间,他身上残留着一股她从未闻过的烟草味,呛得她咳嗽了两声。
“去哪?”连城垂下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她,脸上那种平淡的表情却让她看不懂,“不是吵着要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