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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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当身后那道恐怖的残影变成了实体后，那种奇异的感觉变得尤其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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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知道了什么，知道了苏让正在面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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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只剩下最后一小块世界没法修复的时候，他还知道了该如何帮她。同时，他也知道了当他献祭出那份力量之后，他将会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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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明白自己的心意，就要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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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还不知道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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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到那张苍白的脸，以及脸上的不甘，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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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记得我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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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像是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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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能记住我。”厉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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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苏让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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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像是有一面看不见的墙，又像是隔着不同的时间、空间，生与死的交界，只能看到彼此，却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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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星寒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不再试图跟她交流了，而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因为啊，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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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跟她在一起，就用尽全力在她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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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厉星寒重新化作了触手怪，来到祂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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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苏让似乎想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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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厉星寒化作的触手怪和身后的巨大身影同时炸开。漫天的血雾落下，像是向她送去了一件红色的纱衣，这就是他在苏让生命里划下的那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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