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能看到下面骨骼的纹理。
陈末娉甚至有些不敢再看,再看一眼,她就?怕自己会痛哭出声。
所有心中的难受都比不上她眼前的冲击,那么重的伤、那般斑驳的身子,得经历多少刺骨钻心的疼痛才?能挺过来。
她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他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男人适时地合上了衣衫,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略过了受重伤的情况不?提:“刚被救起来时,许是受了冲击,我遗忘了一切,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该做什么,直到你兄长恰巧碰到我,为我寻医问药,才?慢慢养好了身子,而记忆,也终于恢复。”
顿了顿,男人艰难重复:“我知道听起来很离奇,但是事实确实如此,我真的没有再骗你。”
这次,是陈末娉没有说话,她抓紧着他的手不?放,许久后才?道:“你现在承认你是魏珩了?”
她看向那张面具:“那你还?戴着这东西作甚,取了。”
这面具太丑,远比不?上他真人的半分姿容。
魏珩抿了抿唇,低声道:“不?取可以吗。”
“为何?”
男人垂下眼帘,声音更低:“脸上也留了疤,不?好看。”
他也会在意自己好不?好看?他不?是原先最厌烦她肤浅吗?
陈末娉想笑,但又想哭。
缓了缓情绪,女子瞪他:“魏珩,全?天下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魏珩头也垂下了,似乎是用?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我知道。”
“你根本不?知道!”
陈末娉是想好好说话的,她不?想落于下风,可不?知不?觉间,她的声音还?是带上了哭腔:“你根本不?知道我当初受到你的欺骗后有多难受!你根本不?知道怀孕有多辛苦有多累!你根本不?知道这大?半年的功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