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没有铸下大错。”
池辛摇了摇头,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落,边哭边说:“不是的,师哥不是迷乱人心的狐妖,他是那一年剑道的魁首,是……是是同辈的天才,我、我从没见过那么厉害的人。”
池辛手里的剑也拿不稳了,随着他的哽咽声,慢慢摔落在地,银铃砸出几声脆响。
“师哥……”他蹲下身子,把头埋进了双膝里,呜咽道,“沉未济不是坏蛋,他就算是狐妖,也是特别好的妖,是最厉害的师哥……”
沉疏原本还笑意盈盈的,见池辛这般恸哭,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望了一眼温濯,道:“师尊。”
“去吧,”温濯摸了摸沉疏的头,捋顺他的头发,笑着说,“没关系,方才你已经帮我压制了心魔,我还能自控一时。”
沉疏还是不放心,贴着温濯又检查了一遍。
确认心魔没有再继续躁动,这才放心走到了池辛身前。
抛却沉疏的肉身不提,他虽然长得一副少年相,年纪却的确不是最小的,反而是自己口口声声叫了小半年的池辛,成了这儿最年轻的人。
年纪小的,总是有那么一些特权。
譬如沉疏喜欢在温濯面前哭,这不是因为他爱哭,而是他就爱卖弄这样的特权。
“池辛。”
沉疏稍稍俯身,轻唤道。
池辛也是高傲的性子,哭了一会儿就收敛起情绪,用力抹了把脸,站起身,对沈疏别过头去。
“怎么了?”
沉疏轻咳一声,说:“要是沉未济还在世,你还会如从前那般憎恨妖族吗?”
这个问题让池辛沉默了很久,久到沉疏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才听到这人嗫嚅着说:“他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师哥,再是狐妖。”
说罢,他回头望了一眼泽兑。
“而且,我早就不恨了。”
他对妖族的恨,都来自那个自称“母亲”的应龙一意孤行的控制,都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