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站起来,在原地踱步,又坐回来:“不是,我得先见见亲家啊。”
他翘起二郎腿,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正好我回来了,这样,你来安排。就这两天让我们见一面,吃个饭商量商量结婚的事。”
应逐看着窗外:“暂时见不了。”
应天放下腿,身体前倾:“为什么?亲家不方便?”
应逐看着地毯,嗯了一声。
被你送进监狱十几年了还没放出来。
应天问的问题,没有一个是应逐能好好回答的,而且他真的很在意应天为什么突然回来。不是探亲,自己没有接到消息,显然是临时决定的。
是因为祝星吗?
应逐知道应天跟祝星的父亲是同期军官,交情深厚。祝星的父亲和兄弟在战争中全部殉职,只剩祝星一个人。席宴山家里也没什么人,他还和祝星一起死了,发丧的事会报给应天其实也不奇怪。
但应逐现在担心的是,席宴山那时候说已经把岑谐的情况上报,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说出来糊弄他?
应天偏偏这个时候回来,这让应逐有点不安。
应天蹙眉,还要再问些什么,被应逐直接打断。
应逐:“你这趟突然回来什么事?”
应天被岔开话题,哦了一声,神情严肃起来:“祝星死了。”
应逐没说话,又拿起茶杯喝茶,他不知道父亲知道多少,在父亲再次开口前,他不会吐露任何信息。
他信任父亲的人品,但不会在事关岑谐的事上冒险。
应天看了他一会儿,说:“看来你知道。”
应逐:“我知道,所以你回来是为他办后事?”
应天:“除了这件事,还为一个人。”
应逐眼皮一跳,问:“谁?”
应天:“一个叫岑谐的。”
应逐放下茶杯,不由自主地坐直身子。
应天:“你知道这个人吗?说起来他也是方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