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陈庆每天都花好几个时辰刺绣,还是周远看他低头的时间太长,才把人带出去走走。
往常陈庆从来没觉得村里有这么多人过,现在他跟周远走到哪里,都有人来跟他们打招呼话家常,遇见的哥儿姐儿的,也都用眼神偷偷地看周远。
陈庆:……
后来他就不跟周远去村里转了,周远也依他,他们更多的时间都是去那边那片大药田,这个季节要开始种药材了,听说还是会在村里招工。
陈庆本来也是想去报名的,但他要做的衣裳还挺多,周远也不想他那么累,所以招工时间过了,他也没去。
时间从五月很快就到了七月,天气热了起来,等着陈庆做夏衣来不及,周远又给他们一人都买了两套夏衣。
中间的时候祖母又生过一次病,去看大夫之后大夫还是那个说辞,还是祖母年纪太大了,还是要时刻做好准备。
祖母今年已经六十三了,村里人大都不长寿,祖母已经算是高寿了。
陈庆还是很难过,晚上的时候偷偷哭了很久,他侧头去看周远,只见周远面色不改,仰躺着看着屋顶。
“你不难过吗?”陈庆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周远把他拉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我见得太多了,我在军营的时候,有些人可能早上还在跟你说话,晚上你见到的可能就是他的尸体了,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难过,因为好像每个人都没有明天。”
陈庆听了他的话,哭得更伤心了,周远赶紧抱着人哄,又说了很多祖母长命百岁的话。
祖母也看出来了陈庆的不舍,所以她也很坚强很努力,陪着他们经过了盛夏,又度过了寒冬。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这是陈庆跟周远成亲的第三年。
祖母最终还是没能长命百岁,在她六十六岁的时候,离开了。
按照祖母的遗愿,他们并没有把祖母埋在地下,而是把她火化,用荷包把她的骨灰装了起来。
祖母说不想再被这里的风沙继续摧残,她想回到有山有水的江南。
周远跟陈庆商量了,他们要带着祖母的骨灰,去一个南方的小城里生活。
这三年来他们虽然没有赚什么大钱,但陈庆是节俭的人,成亲之后他就管着周远的钱,不让他大手大脚地花钱了,好在周远也听话。
这三年里陈庆还是绣帕子赚钱,周远也在外面做工,他几乎是什么都能干,扛包袱,给人修房子,看家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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