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阿远成亲呢。”祖母把周辉拉进屋里,“这是阿远的夫郎,小庆。”
陈庆朝他行了个礼,他也还了礼。
周远面无表情,但还是关上了院门,陈庆去一边找了个凳子,周辉这才坐下。
他跟周木他们已经分家很久了,就是在周远参军之后,第一年他发现周木领走了周远给祖母的钱,他劝说不动,后来成亲之后,就跟媳妇儿跟家里分家了。
他小的时候跟着祖母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在周远走之后的时间里,他也来给祖母送过粮钱,不算多,但勉强支撑着祖母生活了很久。
这也是为什么祖母还能对他笑颜相待。
周辉知道自己一家人对不起周远,所以也没怎么吃东西,只是在走之前,朝周远敬了杯酒。
两家人永远不可能亲如一家,周远喝了他敬的酒,但也就是这样了,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了,因为周远已经下定决心要带着他们迁居南边了。
周辉走之后,夜渐渐也深了。
祖母不让他们收拾,说今天晚上是他们的好日子,陈庆说不过她,只能跟着周远一起回了房间里。
床上也是重新布置过,虽然没有龙凤被,但也是大红色的床褥和被子,上面还铺了些红枣花生。
陈庆的脸颊一热。
周远把床上的红枣花生拿陈庆那红盖头装了扔到一边,又从床头上摸到酒和酒杯。
“合卺酒。”
陈庆点头,在喝的时候只是微微沾唇,但已经觉得人有些晕晕乎乎了。
屋里燃了一堆龙凤烛,在听到祖母回了房间的脚步声之后,他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起了陈庆的衣扣。
手伸到陈庆的脖颈下的时候,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陈庆在抖。
他轻声说:“别怕。”
但其实周远的心里也有点打鼓,他怕自己不会,在军营里的时候,接触到的都是五大三粗脏兮兮的男人,每天的提心吊胆和练兵已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