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镇上不太远,周老太太带着他去了一趟镇上卖帕子,陈庆的绣工很好,掌柜给的价也比先前周老太太的价高些,陈庆把帕子换了钱,就交给周老太太,周老太太不要他的钱,只说让他自己收着拿去买好吃的。
在这里的生活并不富足,但胜在安稳,陈庆没日没夜地做绣活,绣完了就去换钱,一来二去和掌柜的认识了,掌柜的看他勤勉,又看他跟着个老妇人相依为命,又给他介绍了个在镇上浆洗的活。
他跟周老太太商量了一下之后就接了下来,从夏日燥热洗到了寒冬腊月,陈庆的一双手都生出了冻疮。
不过家里总算能多了一点钱,这个年能好好过了,至少能买一块肉,来做年夜饭。
除夕当天,周老太太带着陈庆去买了一块肉,做祭品去祭拜周家的先祖。
“阿远的爹娘走得早,他小时候就跟我这个老婆子一起长大。”周老太太喘着气,“他孝顺,知道家里穷,就去了战场那么个要人命的地方。”
陈庆扶着她,安静地听他说着周远的事情,心里也多了一点对周远的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是像祖母一样和蔼,还是很难相处呢?但是孝顺的人,应该还是能好相处的吧。
没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坟边,因为时间久了,显得有些萧瑟,陈庆处理了一下四周,才跟着周老太太一起祭拜。
“你们在天之灵,保佑阿远在战场上平平安安。”
她说完这些,浑浊的眼里流出泪来。
陈庆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眼泪:“祖母,他没回来的时候,我会好好照顾您孝敬您的。”
祖孙俩祭完祖,相携着回到家里,陈庆张罗着准备做年夜饭,一块肉他们要做成好几顿吃,今晚就炒一小块新鲜的,再煮一块咸肉煮萝卜。
冬天天黑得早,祖孙俩把桌子摆在了周老太太的房间里,昏暗的油灯照着他们的脸,周老太太从怀里摸出一个红封:“这是给小庆的压岁钱。”
陈庆不收,但周老太太硬要递给他,陈庆只好收进怀里。
“我活不长啦,小庆,你要是念在我也算对你好的份上,我死了你就在这里多等等阿远,阿远是个好孩子,你们就一起好好生活。”
陈庆揉了揉眼睛:“祖母,今天是吉祥日子呢,您不要说这样的话,您能够长命百岁的。”
周老太太知道他在宽自己的心,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她立刻跟陈庆说:“把这碗炒肉藏起来,快。”
陈庆只是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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