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庆来了之后又加了不少东西。
他自己亲手编的竹帘,原本清新的绿竹如今已经成了干涩的黄色,床上整洁如新,床单上一丝褶皱也没有,能看得出主人家的勤劳。
屋子的右侧有个很大的樟木衣柜,分了两格,里面那一格和外面的一大部分,放的都是孟涛的衣物和一些别的东西,只留了一点空地儿,放的是陈庆一些贴身衣和几件冬日的大衣裳。
床头上的隔板上放着一个箱子,是孙大娘为他们成亲的时候打的,里面放了些陈庆近日要穿的衣物,还有些针线,在冬天不用种庄稼的时候,陈庆也会绣点帕子,去镇上换个零花钱。
陈庆揉了揉自己发麻的腿,看着孙大娘掀了竹帘进来,给他煮了一个荷包蛋。
陈庆看着碗里的荷包蛋,瞪大了眼睛:“娘,这是干什么?”
孙大娘扯了扯唇笑了笑:“咱们孤儿寡母的,没必要再这么省着掖着,过好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陈庆在孙大娘慈爱的目光下把荷包蛋吃了,孙大娘收了碗:“昨日选好了种了吧?”
陈庆点头。
“一会儿我上山去把那块地的种下了。”孙大娘说,“你在家先睡一觉,醒了再来。”
陈庆一时半会儿有些没反应过来,没有想到娘亲难么快就从丧子之痛里走了出来,他不敢让娘亲一个人出门:“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孙大娘劝不动他,最后只能和他一起。他们还是背着背篓,挑着水桶,往山上去了。
经过村里几家人的家门口时,他们还能听见里面热闹的声音,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人在跟自己的家人说着那些凶险与苦难。
陈庆回头去看孙大娘,孙大娘只是低下头,步子更快了一些。
两个人干活的动作都很利落,没一会儿就把一块地的种都种下了,因为是山地,这几日又没有雨,所以陈庆和孙大娘两个人挑着洛河里的水,上了山,把种下的种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