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穆白停在门口,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药膏,罕见的有些犹豫。
如今已经快晚上九点了,他贸然上楼送一瓶药膏,还是一瓶三无产品的手制中药膏,会不会显得奇怪而唐突?
阮棠会怎么想?会觉得反感吗?
穆白对自己有自信,他亲手制作出来的伤药膏,绝对比市面上售卖的那些效果更好。
毕竟他上一世是药宗的得意门生,虽然年纪轻,却后来者居上,是少有的出身外门却能和内门核心弟子、药宗少宗主相争之人。
可这些过去,旁人不知道,阮棠不知道。
在外世界,他只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并没有任何的名气,又凭什么觉得阮棠能信任他?
穆白迟疑了好几分钟,但最终,他还是缓缓地敲响了门。
他的听力极其敏锐。
尽管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但穆白还是听见了椅子被挪动的声音,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停在了房门的对面。
“谁在外面?”少女语调柔软:“有什么事情吗?”
穆白数着自己乱了节拍的心跳声,提高了几分音量:“是我,穆白。”
“咔嚓”一声,锁上的门栓打开,门把手被扭动,房门开启,门后探出一张盈盈笑着的桃花面。
阮棠像是刚洗完澡,乌黑柔顺的长发垂至腰间,发尾微微润湿,有几缕碎发贴在雪白的手臂。
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愈发衬得腰肢不盈一握,热气蒸腾下,柔嫩如雪的面颊沁着海棠花似的艳色,像是梨花瓣上莹润的露珠。
“穆白哥,你怎么现在过来了,是房间里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阮棠好奇地歪头问,眸光灵动。
似乎是觉得一直站在门口说话不礼貌,她往后退了些,把门拉得更开,示意穆白进房间说话。
那是阮棠的卧室,到处都浸染着少女的幽香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