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

n“你这个情况……”

\n“什么情况赵雷霆……”孟思期打断他的话，“我没有病。”

\n赵雷霆没回话，叫了两瓶常温啤酒，孟思期给自己倒了一杯，“你开车就别喝了。”

\n孟思期喝了一杯啤酒，感觉舒服了些，“你不是有话告诉我吗？”

\n赵雷霆默了默才说：“思期，你能接受提前退休吗，你不用担心，我保证给你发放生活补助。”

\n孟思期放下杯子，她有点想哭。赵雷霆察觉到，给她递了一张纸巾。

\n孟思期没有接，她的眼睛红红的，她又一口喝了一杯酒，赵雷霆劝解：“你慢一点。”

\n“我这种人真的已经一无是处了吗？是不是？”她通红着眼望着他。

\n“对不起，”赵雷霆摆着双手，“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们都应该服老。咱们当了一辈子警察，总归也要过自己的生活。”

\n“我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n“从你父母和常姨去世，从路鹤失踪的那天起，你就一直放不下这件事，整天不睡觉不吃饭就想着案子，以至于都有些精神失常，局里把你调到档案室，是希望你放一放，不要神经紧张，可是你到了档案室，还是成天钻研卷宗，因为你觉得害死你父母、常姨和路鹤的凶手就在卷宗里，不管是什么卷宗，你一遍一遍背下来，好像背下那一切你就能破案一样。”

\n“思期，”赵雷霆抓过她的酒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眼睛红润，“我请求你放下吧，人只有一辈子，你不必把一辈子都耗在这些事上，万一，万一，到头来，真相也没有找到呢？那你怎么办？”

\n孟思期苍老的手背不断发颤，她全身都不受控制地发颤，她太难受了，为什么三十年是这样的结局，她大声说：“你说三十年？这三十年，你当上了局长，功成名就，可这几个案子你一个都没有破，你到底怎么当上局长的，是你的花言巧语，还是能说会道……”

\n赵雷霆垂下眼，“是，是我不配。”

\n“你承认了？”孟思期绝情地说，“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没什么能力，我还记得有一次功劳是我让给你的。”

\n赵雷霆眼中含起一丝浑浊的泪光。

\n“赵局长，你自己不觉得愧疚吗？你坐在这样的位子上，你自己不别扭吗？你对得起韩队吗？对得起我师父吗？”

\n“你以为我不想，你以为我不想为你父母找到真相，为路鹤找到真相……”赵雷霆悲痛道。

\n“那你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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