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括所有人,所有人都厌弃了祥林嫂。”
“她未必知道她悲哀大家咀嚼鉴赏了许多天,早已成为渣滓,只值厌烦和唾弃。”
刘禹锡接过话头,一字一句念着水镜冰冷文字,只觉眼前不再是方块小字,而是最锋利刀刃,毫不留地剖开纷繁世相,刺破一切虚伪矫饰。
“最该被祝福之人,被拒绝于祝福之外,甚至遭受许多白眼冷嘲。鲁镇众,于鲁迅笔下,丑态毕现矣。”
刘禹锡只道心惊。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展现出同姿态,而是以一种猎奇般态度从四面八方寻来,或听或看祥林嫂“表演”。直到祥林嫂“说到呜咽,他们也就一齐流下了那停在眼角上眼泪。”仿佛是听戏看戏时固定程序,还要在结束后叹息一番,满足而去,肆意评论。实苦痛被消解,悲惨遭遇仿佛变成一个可供赏玩对象。】
【这时他们倒不麻木了,反而对他人不幸表现出了相当兴趣。确,只要不施加在自己身上,他人痛苦与灾难未必不能成为一种赏心悦目对象与体验。或许还会庆幸呢?她这样惨,对比起来我似乎活也不错,于是形成自我麻痹,遗忘自身苦难。】
【而且我们看他们反应,流泪、叹息、讨论,好似悲天悯人,其实同样是一场表演,在似是而非哀叹中反复确认自我善良。当完成这一切,他人痛苦就尽数成了咀嚼尽渣滓,再无多看一眼必要,于是烦厌唾弃、尖冷哂。在鲁镇众人身上,鲁迅实地刻画了人性残忍。】
啊这……
这些话说不甚平实,不过众人还是听明白了楚棠意思,他们有些迟疑:“这鲁迅,把人写也太坏了吧!”
“对啊!”身边人跟着附和,“他们可能是听倦了呢?这说他们存心恶毒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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