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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时还没满18岁,但是中国对于喝酒是没有年龄限制的。而我的酒瘾是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一群坏朋友习上的,师父到小卖店里买了6罐听装啤酒,跟我说四罐是他的,两罐是我的,海埂公园当时还要门票,但是那点小钱对师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于是我们沿着公园的堤坝上,一路赏花,一路聊天。师父和我的岁数相差好几十岁,且又是师徒关系,所以师父跟我说话的口气大多带着引导和诫训,他是个严师,尽管有时候也挺不正经的开玩笑,我当时并没指望真能跟着师父学到什么天大的本领,只是换个方式生活。没有父母的责骂,没有老师的讥讽,没有同学的畏惧,没有社会小青年的勾搭,虽然走偏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十分享受。
那天在路上,我跟师父聊了很多。师父在我当初入门的时候,并没用很深切地去了解我的过去,也许就是在等着这一天师徒间彼此坦然地说出来,我和师父聊了很多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情,也许在很多长辈看来,这叫做顽劣,可在我师父看来,他认为这是每个小孩成长都会遇到的问题,也许我的个性,张扬跋扈,相对于那些坐在写字楼办公室里的人来说,更适合这项边缘化的工作。当然师父也跟我说了很多他一辈子得意的事情,不过本来融洽的氛围,却被我的一个愚蠢的问题给破坏了。
算是破坏吧,起码在说完这件事以后,师父开始变得黯然,酒也很快就喝光了。
这件事就起因在于一株山茶花。因为当我看到堤岸边上,有一颗花蕾颜色比起其他山茶花更加粉红一点的花的时候,我问师父,我说这棵树好特别呀,周围的话都是白里有点粉红,但是这个却是红得有些发白了。而且树干也要粗壮一些,看上去不像是同一批种植的。师父听后笑呵呵地说,这就是当时杨瞎子在车站把你交给我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你身上的一个特质。你很会观察,而且你常常能够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或是不容易被引起注意的地方。刚刚路过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能不能发现这棵树的不同之处,果然还是被你看到了。你说得没错,因为这棵山茶树和周围的不同,它并不是云南土生土长的山茶树,而是其他品种,所以它要比其他的稍微成熟得早大约半个月的时间。而这颗山茶树,是1959年我回到昆明后,和一个老朋友一起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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